第五十九章：異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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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想到要和這樣一個不知底限的捉妖師為敵，阿某就忍不住發慌。她想了想，決定再努力拯救一下，“你們是不是忘記一件事情了……”
“什麽？”
“其實我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，這些事情都是姜辭序做的啊，都是我們猜測的……”
段煥挑了挑眉，唇角未動，眼中卻破天荒地有了些笑意：“無妨，如果不是他，那這事就能簡單不少。”
“還有啊就算真是姜辭序做的而且你們也有了對付他的辦法，但是你們也找不到他啊。”
“他總要再做點什麽的，既然有了方向，查起來就容易多了。。”
“……”
葉川白輕笑著道：“如果阿某害怕的話，可以在這件事都結束之前都留在客棧裏。”
“川白你這種激將法對我已經沒有用了！”阿某忿忿地說著，末了還是忍不住補充道，“再說了我本來就不是害怕好嗎！我只是！不想管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！”
“嗯。”葉川白十分順從地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”怎麽看他這種表情都是遷就好嗎！阿某被他盯得不自在，嘆了口氣，嘟囔道，“算了你贏了，我不跟著你走，萬一你被妖怪抓走吃掉了可要怎麽辦好……”
“噗，好，那為了不讓我被抓走，你保護我啊。”
阿某認真地道：“但是其實我覺得你還是被抓走比較好。”
“……”
事態一日重過一日，襄川城中也出現了“詐屍”，雖然那些“屍體”都無力傷害百姓，被官府集體送到了城外，與雙橋村的“屍體”一同處置，但襄川幸存的百姓心中的恐懼還是一日大過一日。府衙遲遲無法解決此事，襄川中漸漸出現了一些抱怨的聲音。
起初只是有人埋怨官府無能，後來也不知怎麽的，這臟水竟潑到了太守明沅身上。
葉川白通過客房的窗戶遠望著又一次被百姓圍住的府衙大門，心裏有些覆雜。
“川白，”阿某端著一盤果子從外面推門進來，揚了揚手中的盤子，道，“剛剛掌櫃的送給我們的，你吃嗎？”
“掌櫃的送的？”葉川白不解。
“是啊，這兩天能走的客人都走了，先前添置的果子堆在廚房裏壞了也是浪費，索性就送給我們了。”
葉川白嘆了口氣，道：“你吃吧。”
“你怎麽啦，都已經能證明那些人並沒死只是中了毒了，接下來只要想辦法抓住下毒的人就可以了呀，段大道長不都出去找線索了嘛，你怎麽還是不開心啊？”
“可是這個下毒的人並不好抓。”
“當然不好抓了，但是至少事情不算太糟糕嘛，剛剛我在樓下的時候還聞到了一點點妖氣呢，雖然只有一點點，但是萬一就剛好是那個下毒的人出現了呢？說不定段煥現在都抓住他了。”阿某漫不經心地嚼著果子。就算她答應了參與到這件事裏來，卻也沒承諾自己會出多少力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，阿某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好啊。
葉川白搖了搖頭，並不理會阿某後半句玩笑，自顧自地道：“你說，那個下毒的人這麽做的意義在哪裏？他做這些事情，能得到多少好處？”
阿某笑嘻嘻地道：“不知道啊，如果我知道的話，說不定我也去下毒了，反正我要是想拿到蟾蜍精的毒也容易得很。”
“……我是說真的。”
“我說的也是認真的。”阿某一臉無辜。
“……”葉川白伸手推開阿某的腦袋，揉著太陽穴，有些疲憊。
此時正值未時，原本還算是晴朗的天氣忽然變得陰雲密布，像是風雨驟至的征兆。兩人說話間外面漸漸地吵鬧了起來，原本聽阿某插科打諢倒也沒在意，這一旦安靜下來，竟隱約聽見窗外有人在議論什麽“妖怪”。葉川白心裏“咯噔”一聲，連忙到窗邊查看，卻見原本圍在府衙外的人都聚在了太守府門口，嘴裏紛紛在嚷嚷著什麽，卻因為有些距離又人多嘴雜而聽不分明。
“阿某，他們在說什麽？”葉川白問，畢竟阿某的耳力比他好太多。
“唔，好像在說，”阿某吐出一粒果核，邊側耳細聽，邊覆述給葉川白，一對秀氣的眉毛因為努力分辨聲音而微微擰著，“太守的兒子明鴻是災星，是引來這場大禍的罪魁禍首……當年出生時就天降異象，一切是早有征兆的事，偏偏大家都當是吉兆，仔細想想哪有天降吉兆出生的孩子克死娘親的……當初算命的也說這個明鴻九歲時會有一劫，現在看來這是拉著全襄川的百姓替他渡劫代他死呢……”
“渡劫？”
“嗯，有幾個人帶著頭在前面嚷，後面的人就在那裏跟著說要讓太守府的人把明鴻交出來。那個明沅現在不在城裏，太守府的守衛十有八九也要撐不住的。”
葉川白只覺得荒唐。人家太守不顧性命地為這些人查案，可這些人又在做什麽？
“那我們……”
“我們也沒辦法啊，他們也不是毫無根據就跑去鬧事的。”阿某老神在在地打斷道，“你看見這個天沒？那就是天降異象的表現，你如果出去看看的話就知道了，烏雲以太守府為中心向外旋轉擴散，這說明近一個時辰內，此處有百年修為以上的妖物元神出沒。”
“就算這樣，這些人又是怎麽知道的？又憑什麽確定這個異象是明公子引來的？”葉川白蹙著眉頭道。
“當然不是那個小孩子了，這個明小公子的生辰八字可是逢兇化吉前途無限都呢，”阿某挑了挑眉毛，道，“這種異象一般出現在大妖修滿百年的時候，或者就是自毀元神的時候，但是那邊那些普通的凡人肯定是不知道的了。”
“你是說有人在刻意引導襄川百姓？將天降異象與明小公子出生時的異象聯系，以證明他是災星？”
“唔，可能是的吧……”阿某模棱兩可地道。其實她根本沒想過什麽刻意引導，只是順著事實說罷了，不過既然葉川白這麽想，那她也勉勉強強這麽想想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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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麽？”
“其實我們還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，這些事情都是姜辭序做的啊，都是我們猜測的……”
段煥挑了挑眉，唇角未動，眼中卻破天荒地有了些笑意：“無妨，如果不是他，那這事就能簡單不少。”
“還有啊就算真是姜辭序做的而且你們也有了對付他的辦法，但是你們也找不到他啊。”
“他總要再做點什麽的，既然有了方向，查起來就容易多了。。”
“……”
葉川白輕笑著道：“如果阿某害怕的話，可以在這件事都結束之前都留在客棧裏。”
“川白你這種激將法對我已經沒有用了！”阿某忿忿地說著，末了還是忍不住補充道，“再說了我本來就不是害怕好嗎！我只是！不想管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！”
“嗯。”葉川白十分順從地笑著點了點頭。
“……”怎麽看他這種表情都是遷就好嗎！阿某被他盯得不自在，嘆了口氣，嘟囔道，“算了你贏了，我不跟著你走，萬一你被妖怪抓走吃掉了可要怎麽辦好……”
“噗，好，那為了不讓我被抓走，你保護我啊。”
阿某認真地道：“但是其實我覺得你還是被抓走比較好。”
“……”
事態一日重過一日，襄川城中也出現了“詐屍”，雖然那些“屍體”都無力傷害百姓，被官府集體送到了城外，與雙橋村的“屍體”一同處置，但襄川幸存的百姓心中的恐懼還是一日大過一日。府衙遲遲無法解決此事，襄川中漸漸出現了一些抱怨的聲音。
起初只是有人埋怨官府無能，後來也不知怎麽的，這臟水竟潑到了太守明沅身上。
葉川白通過客房的窗戶遠望著又一次被百姓圍住的府衙大門，心裏有些覆雜。
“川白，”阿某端著一盤果子從外面推門進來，揚了揚手中的盤子，道，“剛剛掌櫃的送給我們的，你吃嗎？”
“掌櫃的送的？”葉川白不解。
“是啊，這兩天能走的客人都走了，先前添置的果子堆在廚房裏壞了也是浪費，索性就送給我們了。”
葉川白嘆了口氣，道：“你吃吧。”
“你怎麽啦，都已經能證明那些人並沒死只是中了毒了，接下來只要想辦法抓住下毒的人就可以了呀，段大道長不都出去找線索了嘛，你怎麽還是不開心啊？”
“可是這個下毒的人並不好抓。”
“當然不好抓了，但是至少事情不算太糟糕嘛，剛剛我在樓下的時候還聞到了一點點妖氣呢，雖然只有一點點，但是萬一就剛好是那個下毒的人出現了呢？說不定段煥現在都抓住他了。”阿某漫不經心地嚼著果子。就算她答應了參與到這件事裏來，卻也沒承諾自己會出多少力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，阿某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好啊。
葉川白搖了搖頭，並不理會阿某後半句玩笑，自顧自地道：“你說，那個下毒的人這麽做的意義在哪裏？他做這些事情，能得到多少好處？”
阿某笑嘻嘻地道：“不知道啊，如果我知道的話，說不定我也去下毒了，反正我要是想拿到蟾蜍精的毒也容易得很。”
“……我是說真的。”
“我說的也是認真的。”阿某一臉無辜。
“……”葉川白伸手推開阿某的腦袋，揉著太陽穴，有些疲憊。
此時正值未時，原本還算是晴朗的天氣忽然變得陰雲密布，像是風雨驟至的征兆。兩人說話間外面漸漸地吵鬧了起來，原本聽阿某插科打諢倒也沒在意，這一旦安靜下來，竟隱約聽見窗外有人在議論什麽“妖怪”。葉川白心裏“咯噔”一聲，連忙到窗邊查看，卻見原本圍在府衙外的人都聚在了太守府門口，嘴裏紛紛在嚷嚷著什麽，卻因為有些距離又人多嘴雜而聽不分明。
“阿某，他們在說什麽？”葉川白問，畢竟阿某的耳力比他好太多。
“唔，好像在說，”阿某吐出一粒果核，邊側耳細聽，邊覆述給葉川白，一對秀氣的眉毛因為努力分辨聲音而微微擰著，“太守的兒子明鴻是災星，是引來這場大禍的罪魁禍首……當年出生時就天降異象，一切是早有征兆的事，偏偏大家都當是吉兆，仔細想想哪有天降吉兆出生的孩子克死娘親的……當初算命的也說這個明鴻九歲時會有一劫，現在看來這是拉著全襄川的百姓替他渡劫代他死呢……”
“渡劫？”
“嗯，有幾個人帶著頭在前面嚷，後面的人就在那裏跟著說要讓太守府的人把明鴻交出來。那個明沅現在不在城裏，太守府的守衛十有八九也要撐不住的。”
葉川白只覺得荒唐。人家太守不顧性命地為這些人查案，可這些人又在做什麽？
“那我們……”
“我們也沒辦法啊，他們也不是毫無根據就跑去鬧事的。”阿某老神在在地打斷道，“你看見這個天沒？那就是天降異象的表現，你如果出去看看的話就知道了，烏雲以太守府為中心向外旋轉擴散，這說明近一個時辰內，此處有百年修為以上的妖物元神出沒。”
“就算這樣，這些人又是怎麽知道的？又憑什麽確定這個異象是明公子引來的？”葉川白蹙著眉頭道。
“當然不是那個小孩子了，這個明小公子的生辰八字可是逢兇化吉前途無限都呢，”阿某挑了挑眉毛，道，“這種異象一般出現在大妖修滿百年的時候，或者就是自毀元神的時候，但是那邊那些普通的凡人肯定是不知道的了。”
“你是說有人在刻意引導襄川百姓？將天降異象與明小公子出生時的異象聯系，以證明他是災星？”
“唔，可能是的吧……”阿某模棱兩可地道。其實她根本沒想過什麽刻意引導，只是順著事實說罷了，不過既然葉川白這麽想，那她也勉勉強強這麽想想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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